全世界都想要我们在一起(十九)『德哈德无差』
chapter19
只要去到五楼。
必须要上到五楼，这是哈利唯一的念头。一个黑影突然从一旁的病房里冲出来，吓得哈利一个激灵，那人张牙舞爪的挥动魔杖。
“昏昏倒地！”哈利怒吼着躲过一道咒语，反手放倒了那黑巫师。
“两点钟！”一旁深陷战斗的德拉科大声叫到。
哈利下意识的转向两点钟方向扔出一个禁锢咒击晕了试图靠近另一巫师，又赶忙回过身冲向与四名巫师战斗着的德拉科，一个神风无影抽飞出去两个。
“漂亮。”德拉科惊叹的叫道，又放倒了一个瘸腿狐狸脸，同时缴了另一人的魔杖，一拳打晕了他。
“咱们到几楼了？”哈利大声喊道。
“四楼了！”德拉科吆喝，突然猛的抓住哈利开门摔进身旁的房间里，原来他们站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小坑，大理石碎了一地。
“这是哪？药剂室？谢天谢地这门没锁......咱们得拖住这些杂碎，”德拉科皱着眉毛通过门缝检查着外面的走廊，然后拉过一张椅子挡住了门，“援兵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咱们必须得去五楼。”哈利喘着粗气反驳道。他坐在病床上，周遭一片黑暗，只有走廊上咒语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五层是魔咒伤害科，敌人的目标肯定是那一层的高级官员和麻瓜家属们，而罗恩和赫敏也被困在那里。
德拉科一言不发的摆了摆手，哈利只好无奈的三两下扒拉开袍子证明自己没受伤，但是两人现在都显得狼狈不堪，哈利不得不抓着胸口大口喘气来利用这分秒必争的休息时间。
“撤！撤！快撤出这一层！”金斯莱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惊的二人下意识的跳起来，几乎与此同时，一道火光从门口闪过，热浪从门缝里袭来，哈利眼疾手快的扑倒了德拉科。好在门上不知有什么魔咒的保护才使熊熊烈火没有冲进来烧焦他们。
“又是这该死的烈火咒，昨日重现？”德拉科狼狈的坐在地上摇了摇头，心有余悸。
门外传来不知是敌军还是友军的惨叫声，片刻过后，一切归于可怖的寂静，哈利有些紧张起来，他和德拉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到门口把门敞开一道缝。
走廊里安安静静，在暗处蛰伏的必定不止他们两人，德拉科抽出魔杖，被哈利硬生生挡了回去。他皱着眉头侧耳倾听，这是他在傲罗司多年培养出的来之不易的耐心，等待，直到敌人露出破绽。
果不其然，在他们十点钟方向两码左右的位置传来轻微的响声，似乎也在缓缓向前移动。
“速速禁锢！”哈利一抖手腕扔出一个无声咒，一个黑影连叫都来不叫一声就被“嗖”的一声绑了起来，德拉科在那人倒地前就一挥魔杖把他扔进了房间里。
“来点情报。”德拉科撸了撸袖子，对一脸不赞同的哈利解释道，他再一次锁上门。然后粗暴的踹了地上的人一脚，那人被绑着嘴，痛苦且不满的呻吟了一声。
“荧光闪烁。”哈利低声念荧光咒，地上的人打了个滚翻过身来愤怒的瞪着眼，露出火一般红色的头发，和满脸的雀斑。
“罗恩？”哈利震惊的小声叫道，所以说倒霉到极限的时候总会有点好事发生的。
罗恩被松了绑，他愤愤的坐了起来瞪着德拉科，“你绝对看见我了，你就是故意踹那一脚的。”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德拉科坐到哈利旁边的地上小声说着，无辜的撇了撇嘴，哈利眯眼看了看他，表示相当怀疑。
“赫敏呢？你怎么在这儿？”哈利看了看罗恩的身上，有许多魔咒擦伤，袍子也已经破烂不堪了，他往门上扔了一个隔音咒，给罗恩简单处理着伤口。
罗恩叹气瘫靠在墙边，他说狐狸脸到圣芒格的时候赫敏已经醒了，她意识到国际巫师联盟会议可能不是狐狸脸的最终目的，所以要罗恩赶紧去魔法部帮忙。但是他去顶楼买杯茶的空档，大门已经被狐狸脸攻破了，而他甚至来不及带着赫敏转移。
“他们控制了整个五楼，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检查过了，所有人质都被控制在五楼大厅，走廊里全是狐狸脸的人。”
“咱们的人呢？”哈利突然意识到走廊里出奇的安静。
“撤出这一层楼了吧，”德拉科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这样下去，四层也要被占领了。”
“到时候就算援兵来了，也不一定上的去五楼。”
哈利的心沉了沉，皮尔斯对魔法部太了解了，对繁琐的特遣规定和调配规定都一清二楚，等到狐狸脸一层一层占领圣芒格的时候，恐怕谁也对他们无可奈何了。
“他们称今天为审判日。”罗恩闷声说着，额上的伤口潺潺流血，他嘲讽的哼了一声，“对血统背叛者的审判，对麻瓜出身巫师的审判，还有那些可怜的麻瓜们，他们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简直吓坏了。”
非常好，看来皮尔斯真的是个场面人，哈利崩溃的翻了个白眼，他只记得小时候在姨夫姨妈家里的圣经里看到过审判日，梅林也有这个传统？看在梅林的份上，为什么狐狸脸整个就像个邪教一样？为什么这些黑巫师都爱玩邪教这一套？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他们的意图了。”德拉科站了起来拍了拍灰，拉着罗恩和哈利一手一个拖了起来，“在他们意识到四楼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占领之前，咱们得做点什么。”
“咱们的人都撤退了，要是狐狸脸来了这层，首先就是杀了咱们......或者把咱们带去那个该死的审判。”罗恩恼火又焦急的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赫敏还在外面，珀西也是。哈利自己已经担心的要死，他不敢想象罗恩的心情。但是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他们只有三个人，天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呢。
“他们有多少呢，”德拉科的声音响起来，“提比利娅，拜托了。不不不，我一直热爱魔药学，真的，我的教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什么？我没有撒谎，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你问问我祖父，他在魔法部有画像。”
哈利和罗恩惊讶的回过头，看到德拉科对着画像好言相劝，那好像是某一本魔药教材里出现过的药剂师。画像里那苍老且显得很严厉的金发女巫消失了一会又回来，显得非常愤怒。
“一大群人呢，德亚科....德拉卡......马尔福。有将近三十个人正准备下来，我来不及细数，他们在搞破坏！这医院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些愚蠢的杂碎怎么敢......简直一点教养都没有！”
哈利赶紧安慰着道谢，德拉科取下画像放到到角落里，哈利意识到他可能是不想战火波及到这位已经是画像的女士。
“好了，想想办法吧，咱们三个怎么跟三十个人对着打。”德拉科转过身看着哈利和罗恩，碎发被汗黏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众人沉默了一下，罗恩叹了口气对着哈利开口:“你就不该把你的老魔杖放回邓布利多墓里......”
“老魔杖救不了咱们的，”哈利硬邦邦的说着，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强大的接骨木魔杖，谁能知道他这辈子麻烦会这么多。“但是我们还有聪明的脑袋对不对，我们充满智慧的脑袋。”
这句话非常没有说服力，德拉科甚至嘲讽的笑出了声，“真想让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他可能又会出现许多讽刺你的灵感。”
“你也是学到了他讽刺的真谛。”
“你们就不能换个时候......”罗恩无奈的插嘴。
“毕竟你试图用坩埚炸死我多少次，西弗勒斯就用他艺术般的讽刺喷洒了你多少次。”
“艺术般的讽刺？我觉得你对自己的教父可能有点歪歪念头，德拉科·马尔福。”
“歪歪念......哈利？现在拌嘴？！你在逗我？！”罗恩震惊的摊手瞪着二人。
但是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哈利心里一下子出现了一个使他激动的想法，德拉科张了张嘴没作声，眼里闪过一道光。
他们在四楼，魔药和植物中毒科，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这里是全英国最大的魔药及魔药药材聚集地。几乎大部分霍格沃茨毕业的魔药人才都会来到这里，谢天谢地他们现在都被狐狸脸赶出来了圣芒格，不然斯内普教授可能真的会气疯。
“所以我们要干什么？”罗恩手忙脚乱的把一桶水蛭搬到房间中央，恶心的干呕着，“毒死他们？”
“不是毒死他们，罗恩，”哈利用两团纸堵住鼻子，对硕大的干埚里施了一个清水如泉咒，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做我们最擅长的，记得吗？用坩埚炸他们。”
哈利对这个计划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是这是他们当下唯一的希望，一个小队就要从楼梯口冲下来，成败全在这口生锈的大坩埚。
德拉科翻了翻药材，立即决定要做改良的龙痘药，因为需要的时间非常短，药水本身不稳定，而且失败后的效果目测会很让人满意。七年级的魔药教材上原话是:“严重的腐蚀性且令人致幻”。哈利听的胆战心惊，非常希望不会误伤到自己人。
豪猪刺和水蛭已经扔到了锅里，诡异的气味弥漫开来，哈利非常煎熬的离坩埚又远了一些，走到门口望风，却听到了走廊尽头的双扇门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来敌人有点迫不及待了。
“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德拉科。”哈利压低了声音抽出魔杖。“再快点。”
“三分钟。”德拉科简短的说道，声音显得很镇定，而往锅里扔毛毛虫的动作不停，炸了坩埚是一回事，炸的恰到好处也是一门技术。
行吧，罗恩正在给德拉科打下手，难得看到他们这么和谐的场景，哈利惆怅的想着转过了头，这边就靠自己拖着吧。双扇门打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荧光闪烁。”领头的巫师说着，遍地废墟顿时被光芒照亮，哈利透过门缝眯眼瞄准，一挥魔杖。
“昏昏倒地！”红光一闪，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有埋伏！别用荧光咒！”哈利听到走廊上有人大喊，他回过头，看到德拉科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他们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
走廊里的狐狸脸缓步前进，哈利知道，他们都举着魔杖严阵以待。
“障碍重重。”哈利扔出一个咒语照亮了走廊几秒钟的时间，在击中任何人之前就被挡开了，但是不重要。“还有三十码，德拉科，快点！”
“除你武器！二十码了。”
“好了。”德拉科端着冒泡的魔药快步走到门口，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
黑暗中哈利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喘息的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如果这眼睛不再有光芒，那他的一生将活的毫无希望。
“别炸了我们，好吗？”罗恩深吸一口气抽出袖子里的魔杖。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坩埚悄无声息的漂浮在半空中，德拉科声音清冷，额头冒着汗，细微的颤抖都会让这该死的液体炸烂他们的脸，他轻挥魔杖，门“吱呀”一声打开，坩埚飘到漆黑的走廊里。
走廊里的人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哈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讨论，但是脚步声停了下来，四周陷入短暂的寂静，紧接着，无数道咒语同时被喊出，瞬间的照亮了走廊，在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一瞬间，一声坩埚炸裂的巨响已经响起。
“啊--”走廊传来一阵恐怖的尖叫。哈利顿时意识到，他们可能有希望了。
“成了成了成了！”罗恩激动的抬腿踹开门冲了出去，走廊里是在地上翻滚的黑巫师们，还有那口忠诚的坩埚爆炸后留下的碎片，废墟因爆炸而着起火来，点亮了四周。
“我爱魔药学。”德拉科真挚的对哈利喊道，一脚踹在一个黑巫师的脸上，一边挥动魔杖缴了所有人的武器。
哈利不可思议的看着皮肤被腐蚀的狐狸脸们渐渐眼神从仇恨变得空洞起来，这可能是开始致幻了？
“罗恩，你得去找金斯莱他们，五楼现在已经有希望攻进去了，他们得马上知道。”哈利脑子飞快的转着，皮尔斯已经知道他们来了，人质处在极大的危险中，但是他们孤身去救人根本没可能赢。
“德拉科。”罗恩跑向了楼下，哈利转过身，表情复杂，他从来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意志坚定。
金发男人猛的扯过了哈利的领子，吻住了他的唇，这是混乱又不顾一切的一吻，当哈利回过神的时候，德拉科的舌已经扫过了他的口腔，牙齿也粗暴的噬咬过了他的嘴唇，最终把空气再一次还给了他。
“我跟你一起，哈利，无所谓是生是死。”德拉科低声说道，“19年前我没有与你并肩战斗，我对你举起过魔杖，哈利。但这一次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站在你身边，死亡吓不到我。”
哈利喘息着感受到男人颤抖的鼻息，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仔细的听了听周围，没有敌人靠近。火焰劈啪作响，玻璃由于热气而裂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德拉科那一向清冷又淡然的眼睛里闪着从未流露出的疯狂爱意。
“我可以为了你把玫瑰刺扎进胸膛，”哈利深吸一口气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晃晃悠悠的单膝跪下，那项链串着的，是表哥给他的那个小礼物，那镶着祖母绿宝石的银色戒指，曾属于他的母亲的戒指，他坚定的举起，“成为我的丈夫，德拉科。”
德拉科瞪着哈利，好像从不认识他一样，举着魔杖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一向高傲的族长这灰头土脸的样子配上微微发红的眼眶，甚至显得有些癫狂。
“我不需要你心脏的血染红的玫瑰，哈利，我要你跳动的心脏里永远有我，我要成为你的故事。”德拉科颤抖着伸出手递给哈利，一滴眼泪顺着鼻梁滴了下来，金发男人笑了，笑的如此骄傲而温柔，“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丈夫。”
哈利的手像中了咒一样微微发颤，把戒指待在了那修长白皙的无名指上，而后站起来给了他的丈夫一个大大的拥抱。
楼下传来喊叫声，是金斯莱和罗恩，援兵已经到了，所有的特遣队员和傲罗们冲向这四楼，甚至带这些地动山摇的气势。哈利看着德拉科脏兮兮的脸，不由得胸腔里充满了温暖，这一次他们一起战斗，全世界都在他们身后，他们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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